辜鸿铭的“古怪”：晚清穿西装，民国穿长衫

木子金军

　辜鸿铭是1917年被蔡元培聘为北大教授的，教授英国古典文学。共和时代依旧拖着辫子，是辜鸿铭的古怪形象。1917年7月，他甚至卷入过张勋复辟。蔡元培明知道他的政治立场，但仍聘他，因为这位教授的英文水准是顶尖的。辜鸿铭生在南洋，早年留学欧洲，他将中国古典名著翻译成英语推荐给西方读者，在海外颇有影响。他幽默、有趣，有见识和深度，上课很受包括袁振英在内的学生们的喜欢。爱穿西装的袁振英信奉无政府主义，而辜鸿铭身着长衫，留着发辫，是那个时代的守旧派。但袁振英能从另外一个角度解释辜鸿铭看似古怪的行为。袁振英写道:“我对于腐败社会，常常持着反抗态度。我在香港读书时，喜欢穿蓝布长衫，同学们都笑我是一个‘侍仔’！因为香港只有餐室的仆人才穿长衫。我因为在‘北大’时，不懂国语只讲英文，所以改穿西装，听差们反以为我是教授。因为很少学生穿洋装。我们的辫子教授辜鸿铭在张之洞两湖总督署时是西装的，但在亡清塌台时，中华民国成立后，他便改穿长衫马褂！他也是反对社会的！”特立独行的袁振英将他这位举止特异的老师引为知音。1928年，辜鸿铭去世，袁振英文章中写道:“在中国再想找第二个辜先生，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！待河之清，人寿几何！我不只为辜先生一生潦倒哭，且为中国的文学界悲！瞻望前途，余欲无言！”字里行间，对辜鸿铭的晚年境遇极为痛惜并对他的才能极为推崇。

星天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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