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的感觉

我想我是海 · 发表于 2008-3-3 15:52:23

周五下午，还没有出正月，人们还在嗅着最后的年味。我们局的工作会刚刚结束，酒喝了不少，居然有了很久没有的想家的感觉。于是，我去幼儿园接了女儿，我问女儿想不想爷爷奶奶，女儿欢呼了起来，爷俩就开车驶向山里。
一边是女儿愉快的歌声，一边是我延绵的思绪。我是个恋家的孩子，从小就这样，我最喜欢干的事就是靠在妈妈身边，看她干活。后来就考学走出了这生我养我的大山，再后来就来到了我并不喜欢的喧闹的城市。人生就是一条轨迹，说没有规律，其实还是有规律的，毛泽东主席就是农村包围城市，然后又知识青年下乡的实践。我们也不例外，还是农村和城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，要不我就不会身在城市，惦记农村了。城里的年味不浓，这是我对自己的总结，我喜欢农村的过法，走街、串亲，灶前的热闹，这些我的印象太深、太深。
汽车在快乐的回家路上飞驰，我的心早已飞了回去。老家也不算太远，大约80公里的路程，可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也给我带来一些焦急。傍晚的时候，我们回到了家，母亲早已等待着大路口了，一看到车，她迎上来，刚打开车门，女儿便一下子扑到奶奶的怀里。回到家里，我们品位到父亲的家常菜，带着浓郁的家乡味，我喜欢这种感觉。
初春的晚上，天很晴朗，并不明亮的月亮成就了满天闪闪的星星，好久没有看到星星了，城里的天是没有星星的，即使是有月亮的日子也在灯光和楼群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忧郁，并不十分痛快。我想苏轼的《明月几时有》的感觉大约也来自山野之间吧，我喜欢他诗词的大气，也喜欢这种并不奇丽的景色，淳朴、透彻。
初春的晚上，屋子里还是坐不住人的，我就住在我原来的床上，尽管天不算冷，母亲还是给准备了两床被子。她知道城里暖气热，怕我们受不了。我躺在床上，用被盖了全身，使劲裹着被子，还是感觉有丝丝凉风钻进被筒。寒冷给取暖措施落后的山里人带来了很大的麻烦，今年南方闹雪灾，我们这边冷的时间很长，大约两个多月气温在零下七八度的样子，盛水的缸都被冰给撑裂了。然而，山里的人们还是很知足，“冷冷好呀，冬天哪有不冷的？”，“你们城里的温度太高了！”。
可我知道，真正的山里人还是很受罪的，一个是皴裂的手，一个是冻破的耳朵。一边想着，一边和父母拉着家常，谁家的孩子结婚了，谁家的姑娘生了孩子，哪位老人去世了，我儿时的记忆又渐渐鲜活起来了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，我开始喜欢了父母的唠叨了，一些本来很厌倦的话题，我也能插上几句了。也许当了父亲的后，我的耳朵适应了这种“折磨”了吧！
第二天早晨照例是热腾腾的稀饭，母亲知道我最喜欢喝稀饭了，还不住的嘱咐少喝酒，多吃饭。父亲一大早就去看我的车去了，山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变得不太平了，老是有外边来的坏人偷山里人的东西，车、羊、水果都是他们盯着的对象。想回家而没有太多安全感，实在有点无奈，我想很多人也都会有我这种感觉吧。
有些事，过去很久了，我们还记得；有些地方，呆的时间不长，我们还想着。也许故乡就是那么一个地方，叶落归根，很久以后，我们在外打拼的人们还惦记着故乡的一抔黄土。回家的感觉就在前方，我们在路上，在路上艰难的走着。